“另一个人实验室”(BeAnotherLab)是一个研究团队,专注于实验性的技术成果演示。该技术能够把他人的感知世界展示在使用者面前,包括共鸣、容忍和自我了解。这个研究小组的“性别交换”实验,能够让两个戴着摄像头和虚拟现实显示器的人同步他们的行动,并进行“身体交换”。但是,在这个实验成为新闻头条的时候,研究小组只实现了实验中的一小部分体验。
最近科技新闻写手亚伦·索普瑞斯,参观了这个研究团队,并亲身体验了这套称之为“成为另一个人的机器”的系统。亚伦当时并不确定能体会到什么,并对这种“感同身受”的体验表示怀疑。他先是体验了装置简单的“性别交换”,戴上一个虚拟现实显示器(光芒网注:该设备的生产商Oculus昨日于纽交所IPO并上市),与亚伦互动的研究人员称之为“执行者”,在胸前配备了一台摄相机,以跟踪他的头部运动并实时的进行相应动作。在整个实验中,执行者都会观察着亚伦并用其身体映射亚伦的姿势和动作。
下面是亚伦·索普瑞斯在网站上发布的部分内容:
我被小心地放入与执行者进行关联的位置,戴上虚拟现实显示器。研究人员要求我闭上双眼,耳机中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,介绍自己是来自德国的人类学家诺玛,此次实验的执行者。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我还在同一间屋子里,但眼前的景象却已截然不同。我的手看上去已不再是我的手,我的腿也不是我的腿。但当我缓慢的移动时,这些不属于我的肢体却跟随着我的每一个动作,我开始抓狂。
通过Oculus,我看到实验室的研究人员菲利浦·伯特兰德(Philippe Bertrand)走近我,向我挥挥手,然后跟我握手。我伸出手与他的手握在一起,我感觉到了这一点,这种感觉非常完整。诺玛的声音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,我没有时间考虑身体的精确动作,诺玛对女权主义和女性自我形象的观点阐述进入我的脑海,并渐渐地成为我的意识,我变成了诺玛。
我检测了一些实验物体,并有机会在镜子中观察自己的新面孔,大概花了30分钟。我被再次要求闭上眼睛,重新摆放到一个位置。当我睁开眼睛时,我看到了我自己,或说是1个小时之前的自己。在与1个小时前的自己握手之后,实验结束。
把这套实验装置称之为沉浸式设备,是在贬低它的身价。在短短的30分钟体验里,我真的忘了自己是谁,我在哪儿,发生了什么,我变成了诺玛。重新整理思路之后,整个体验过程开始变得清晰。这次实验中还有第四个人,这个实验室的联合创始人丹尼尔·冈萨雷斯·佛朗哥,是他主导着整个实验。当伯特兰德和诺玛互动时,当他和我握手时,实际上是佛朗哥在执行伯特兰德的每一个动作。视觉虽然是感觉的重要因素,但触觉才是把幻象变成现实的关键。
通过模拟触觉来实现“远程呈现”的想法与这个词本身一样陈旧。“远程呈现”是未来学家帕特里克·冈克尔(Patrick Gunkel)在1979年的一篇论文中首创,并由麻省理工人工智能实验室的创始人马文·明斯基(Marvin Minsky)所普及。明斯基在文章写道:“要想建立真正的远程呈现,我必须提供更多的自然感觉通道,触摸、压力、质感和震动……”明斯基当时试图做一个远程呈现的实例,他认为这个实例能够建立一个更加安全和富有成效的工业前景。 但随着技术的发展,人们的需求也在发生变化,现如今更多的强调人与人之间的远程互动。
我体验的这套装置仅仅是它目前已经能够达到的效果,而伯特兰德表示它能做到的事情非常之多。“把自己想像成阿凡达,它是如此的不可思议,如此的功能强大。”
“另一个人实验室”在性同一领域已经研究的非常广泛,它的性别交换体验视频已经被上百万人浏览过,并引发了公众的热议。
亲身体验过这套装置的南丹麦大学的体验设计教授罗伯特·考克森(Robert Coxon)表示:“理解他人的感受有着非凡的意义,我们一直都在寻求更好的理解他人的办法,寻求了解他人看待事物的感受。”考克森的主要研究领域是那些有着健康问题的患者,为了更好的理解这些病人,考克森希望能有一套行之有效的个人体验系统。
考克斯也曾做过与我相同的实验,尽管他的触动程度要小,但他还是对这套装置的潜力非常感兴趣。“我有些失望,我原本期待的更高。我想进入诺玛的心里,理解她的感受。”考克斯的确也像我一样,有过短暂的迷失。他回忆向旁边张望时,本以为能看到诺玛,但却没有人。这是由于远程转换过程中方向感的丢失,研究人员发出的是向右转的指令,考克斯的头却转到了左边。
人类的身体无时不刻的都在发出各种信号,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,难以模拟和欺骗。毫无疑问,“另一个人实验室”已经激发了许多人的兴趣,并将继续它的研究。但当我们能够通过他人眼睛看世界时,世界能够变得更加美好吗?这套沉浸式装置能够改变世界吗?我们拭目以待。